第6章 这可不兴说！

李万成：“我去！”华倾：“啊啊啊啊啊！我可不可以退出节目！太吓人了！”司沅：“妈妈！我不行了！”华拾：“玉皇大地，王母娘娘，如来佛祖，观音菩萨，请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心脏，年纪大了，真的经不起节目组这么折腾啊~”他们成功解开第二个房间的密码锁后进入了下一道门。门后是一个条漆黑的长走廊，嘉宾们被走廊上暗红的灯光色调和偶尔闪过的白影吓得魂飞魄散。前面四人被吓得嗷嗷乱叫，姜慎选择走在白途身侧，他咬牙忍着没叫出声，但是拽着白途的手腕是半秒都没有放下过。姜慎又被从头顶飘过的白影吓得一激灵，面上稳如泰山，但人已经搂紧了白途胳膊：“白途，你靠过来一点。”白途手被他捏得生疼，不得不低声提醒姜慎：“队长，我胳膊疼。”姜慎着实是怕眼前的环境，但又离不开人，只是握着白途的手松了一点：“抱歉，那我轻一点。”此时的导演组，有人小脸通黄。副导演要笑不笑道：“他俩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郑导，这段要剪进正片吗？”虽然这是郑棉首次自己主导一档综艺，但他知道什么是观众想看的，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掌：“剪，必须剪！”就算是他表哥也得一秒不差的放到正片里，给钱买都不删！他发现，姜慎和白途表面看起来不熟，但是姜慎吓得哇哇大叫的时候，会在第一时间抓紧在白途，而白途也会照顾姜慎，并没有故意跟他拉近距离。郑棉作为导演，认为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很大。白途姜慎等人在第三个空间里找到和游戏主题相关的细节。他们历经了被各种白影恐吓后，在第三个空间里找到一张全家福。白途是细节控，他很快就指出全家福里的不同：“第二个房间，是我们经过的客厅，也有一张全家福，但那张全家福上面并没有这小孩。”姜慎：“我们这一期的主题不会是寻找消失的小孩吧？”白途：“很有可能，前面的场景里都有小孩的玩具，贴纸，处处都是生活痕迹，但父母和孩子一起的物品实在是不多，客厅的水杯，碗筷都是成年人用的。”华拾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哎，细思恐极。”第三个空间搜集到很多新资料，当然节目组费尽心思布置的场景也将他们吓得到处乱窜，小命都快吓去半条，众明星们全都后悔不已，他们为什么要接这档综艺！终于，第一期恐怖密室的拍摄在下午五点结束了。李万成将输入最后一道门的密码，所有人艰难的看到了刺眼室外光线。所有人挨个踏出最后一道门，白途还是走在最后，只不过，出这扇门的时候，姜慎没再抓他的手腕。郑导携一众工作人员站在门口等着他们。这个时候的姜慎已经在脑子里跟郑棉断绝表兄弟关系一千二百次了。郑棉带着工作人员鼓掌：“恭喜六位调查员成功找到事情的真相。”镜头前的嘉宾们疲惫地笑着给自己鼓掌，每个人都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能出来就行。白途也累了一天，唇色显得苍白，他们还有一个单采才算正式结束今天的工作。好在他只签约了一期。其他几位说不上糊，工作量适当，众人相互加了微信礼貌道别，赶时间的都先去做单采，做完直接坐各自的保姆车或者开车离开。白途不紧不慢，做完单采后，准备打车回家。站在马路边等车时，一辆红色迈巴赫停在他面前。这颜色和车牌一看就知道是谁。车窗下降，姜慎拉开副驾驶的座位：“上车。”白途也不想再折腾等车了，他身上的疲惫多半源于姜慎，送一下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两人默契地不提工作的事。姜慎尽职的当个司机：“你家住哪儿？开个导航。”白途已经提前打开了导航软件。车内突然陷入了安静。两人从几天前见面开始到今天为止都没有独处的空间，别说现在，以往也很少。白途在脑子里搜刮可以聊的话题，同样，姜慎也在想。姜慎：“今天谢谢了。”白途：“你现在的工作应该很忙吧？”两人同时开口，谁都没有听清对方说什么，刚要再一次开口，白途手机突然响了。按照现在的生活方式，直接打电话的人很少，大多都先通过微信沟通，或者打语音。这是一个当地陌生电话，为了化解当前的尴尬气氛，白途毫不犹豫地接了。“是白途先生吗？我是幸福之家的沈艺如，你还有印象吗？”对方没在第一时间听到白途的回应，又补充了信息，“实在是抱歉，这个时间打扰你，是我找肖警官要了你的电话，我也是没办法才打的，请见谅。”“沈老师，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白途的声音平稳，有安抚的作用，他听得出来沈老师情绪有些急躁。“是这样的，那天你们送过来的那个小宝贝，昨天发烧住院，到现在还没退烧，一直哭个不停，医生也没有别的办法让他不哭，除了发烧，他身体也没有别的问题。我想着你那天抱他还挺乖的，如果你有时间，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过来看一下。我知道这很唐突，如果你在忙工作，那就算了。”白途看了一眼车上显示的时间，他今晚其实没什么事，小宝宝跟他也算有缘分，去医院探望一下应该也成。白途：“沈老师，你先别急，我刚工作完，现在可以过去，你给我发个地址，我现在过去。”沈老师：“太感谢了，主要是我们院里也有小孩在生病，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白途：“没事的，不过我也不一定帮得上忙，只能试一试。”沈老师：“你愿意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马上把地址发给你。”沈老师的动作极快，白途刚挂上电话手机就收到了一家儿童医院的地址。白途望向侧耳听他讲电话的姜慎：“姜老师，麻烦换路线去第一儿童医院。”姜慎：“指挥我还挺自然。”有需求就喊姜老师，嘲笑他的时候就叫他队长，拉开距离的时候就称呼他大名。白途也不跟他绕弯子：“那天那个小宝宝发烧住院了，一直哭，幸福之家的老师找到我，让我帮忙。”姜慎当然不会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去了能帮什么忙？”白途：“不知道，就去看一看。”姜慎：“嗯。”说到这儿，白途问他：“你也一起去吗？”姜慎摇头：“不了，如果需要联系更好的儿童医生，我可以帮忙问一下。”白途：“成。”他和姜慎的关系还没到随便要求对方做什么的份上。为了不让姜司机分神，白途选择少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坐姜慎的车。他们成团后，外出活动都是由公司的保姆车送他们到指定的集合点，然后一同坐团里的车前往目的地。白途和姜慎不同公司，除了有团队的活，其余时间都是各忙各的，十个人真正聚一起的机会很少，虽然一起录制过节目，成团过一年，但由于各种原因，其实私下都不熟。姜慎倒是提起节目的事：“你知道下一期节目知道在哪儿吗？”白途还真不知道，他只签了一期，节目组没向他透露后面的事情。“我不知道，我的合同只有一期，下一期应该会换其他人。”“你不是常驻嘉宾？”姜慎发现自己这样问还真不太合适，他换了一种语气，“怎么只签一期。”姜慎今天在录制过程中略显狼狈，但他又不是第一次在白途面前做自己，问起节目的事负担也不大。白途：“公司接到节目组的邀请时就只有一期。”郑棉本来是想邀请孙宇淘的，毕竟对方在综艺里很活泼，但没想到对方经纪人换了白途，考虑到白途和孙宇淘之前也是队友，也就同意了。姜慎没多问，两人依旧是半生不熟的关系。姜慎开始调频道：“听歌吗？”白途：“听。”几个频道放的要么是轻音乐，要么是说书，这可不适合累了一天的司机。终于调到音乐频道，里面播放的是孙宇淘的新歌，姜慎想按掉，却被白途叫住了：“队长，就这首吧。”姜慎说：“他前两年发的歌，好像数据还不错。”白途若有所思：“嗯，是挺不错的。”姜慎：“我记得他在团综的时候他的创作能力还没这么强。”白途只是手支着脑袋歪头扯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你觉得这首歌哪里写得好？”姜慎：“有故事，像是在纪念谁吧。”白途认真侧头望向姜慎键盘上的手：“也许。”姜慎发现的是白途还挺大方，一点都不介意自己夸孙宇淘。他知道白途和孙宇淘一直不对付。娱乐圈就是这样，同公司里竞争也非常激烈，踩高捧低。两人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这首《纪念》。姜慎还提了一句：“这首歌能改编得更好一点。”白途抬了抬眼：“是。”有更好的版本。导航系统提示他们到达目的地了。白途解开安全带，准备推门下车：“谢了。”姜慎歪在方向盘上看他：“这会儿怎么不叫我队长了。”白途由衷道：“希望你在下一期节目能够表现得更大胆一点，队长，加油哦~”说完，他将车门关上，在外面笑着挥了挥手，然后朝儿童医院的大门跑过去。被将一军的姜慎抿着唇：“……”他咬了咬牙，拿起手机给他的表弟拔打语音电话。白途进了儿童医院，他按照沈老师给的位置找了过去。医院里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大概没有人喜欢。他在三楼的临时床位找到了人。沈老师正抱着哇哇在哭的小家伙，脑门上还贴着个降温贴。几天不见，小家伙的脸好像瘦了点儿。白途走上前：“沈老师。”沈老师见到他宛如见到救星：“你终于来了。”白途：“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沈老师身边只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她怀里还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小孩，那个孩子安静多了。临时的**还躺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脸色苍白，他正在打点滴。两个人负责三个年龄段的孩子，难怪忙不过来。小家伙这么小，更需要人照顾。沈老师像见到救星似的把位置让给他，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哭个不停的小家伙放到他怀里。很神奇，小家伙居然很快就不哭了。沈老师也啧啧称奇：“你对他来说像个定海神针。”白途：“……”他抱着小家伙坐一会儿，派出所的李警官和肖警官就过来了。他们也是听沈老师说了小宝宝一直发烧的事，特意过来看看情况的。李警官看到白途也在有点意外。白途也在关心小宝宝家人一事，顺口便问：“李警官，小家伙的父母找到了吗？”李警官摇了摇头，定定地望向白途，给他讲了数据库匹配的结果：“没有找到。这样，正好你也在这儿，你待会跟小家伙做一个亲子鉴定。”白途笑了下：“没有必要吧，我绝对不可能是他的父亲。”李警官：“我们怀疑有人拿了你的**做了非法代孕。”白途无力强调：“可我真的没有捐过这玩意儿。”李警官：“只是例行公事走个流程，毕竟你和姜慎的名字都在对方写的名单上。”白途：“也行。”他猜李警官大约是不信。他低头看了看怀里正朝他伸小手的小家伙，不免想到被姜慎拿走的亲子鉴定报告。沈老师泡好了奶，将奶瓶递给白途。白途不甚熟练地将奶嘴塞到小家伙嘴里。沈老师嘘了一口气：“小宝贝终于愿意喝奶了。”她不知道白途和李警官刚刚在谈亲子鉴定的事，又笑着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他亲爹呢。”白途：“……”姐，这可不兴说！作者有话要说：宝宝：爸爸来了~喝nien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