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人是不可能睡人的。作为一个为教育事业发光发热的五好青年, 谢危早在异能局教熊孩子的时候就通过了总局的个人修养审核,在私生活方面,除了直男审美有点小小的问题, 其它那是高分超跑。他坚定且执着地认为, 睡人那是只有结了婚才能干的事儿,也是只能和未来媳妇儿干的事儿,除了媳妇儿之外其他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且这个媳妇儿一定要是女人。如此的传统且固执。现在周围虽然空****的, 只要往外找一找还是能找到女修的。但不是心仪的媳妇儿!他也不可能为了解决自己的事情短时间和人家发展个什么暧昧情感,那和渣男都没什么差别。至于男人,完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某个钢铁大直男有点崩溃,打算找个角落自己解决。他眼角潮红一片, 眼前的世界因为高热而扭曲旋转,浑身酥软提不起力,除此之外, 狐狸血饱胀的灵力还在经脉里流窜, 但他已经没力气去发泄出来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那股不正常的□□发散出去, 他才有精力去炼化那庞大浓郁几乎将他撑爆的血液精华。拖延得过久, 恐怕经脉都会被那股狂暴的灵力给撑破了。但司昆紧紧抱着他, 并没有一丝松手的意思。谢危下巴枕在他肩上,一声声喘息低沉难耐,他轻叹口气,“刚刚不是还那么嫌弃我吗?你倒是松手啊, 毕竟……”他自嘲地勾了下唇角, 侧过头轻笑:“……我这也算是在勾引你了吧, 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最讨厌我这样做的,见一次扔一次, 哪一次都……”他猛然顿住,浑身一阵止不住的颤栗,直至忍过了那突然窜上来的潮热,才勉强开口,声音却是虚弱了很多,“……都……都没留过手。”湿热的吐息落在司昆**在外的脖颈上,白皙的皮肤霎时激起一片战栗的潮红。司昆揽着他的肩膀的手微微一颤,听着耳边潮热急促的喘息声,恍惚间感觉自己也快烧起来了。他默了默,再响起时声音暗哑了许多,“我不嫌弃你。”一顿,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不嫌弃你的。”他一点点揽紧了怀里的人,感受着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栗,轻声道:“抱歉,我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谢危叹气,“不怪你,我之前那副样子,我自己都嫌弃,更不用说别人……唔!”他猛然咬住牙关,咽下一声即将出口的闷喘,闭了闭眼,突然伸手一把将人推开。“所以说你为什么一直要抱着我啊……”他喘息着笑,“不知道我现在都快热死了吗……”司昆站起身来,低眼看着他狼狈的模样,一时无言。垂在袖子里的手指不知不觉已然攥紧到了极致。他有一种很激烈的冲动,想要不管不顾的冲上去和这个人剖白自己的心意,想要他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想要他接受自己的情义,想要他遇到这种事自然而然理直气壮来找自己,而不是这样自己在一边看着。看着他艰难忍耐,即使痛不欲生还要强颜欢笑,而自己只能孤零零站在一边,帮他是罪,不帮也是罪。但理智又知道,即使在这种极端情况下这个人都没考虑找自己解决问题,那他对男人真的是一点这方面意思都没有,这样贸然冲上去表白,结果只能是把这人推得更远。极大可能从此被吓得不敢靠近他十米以内。那就得不偿失了。他沉默半晌,声音略有些干涩道:“……只是担心你。”谢危果然没多想。或者说对着一个曾经嫌弃过他勾引之事的人也没什么好多想的。他喘息着跪坐在地上,手指紧紧揪住衣襟,费了极大力气才忍住把衣服掀开纳凉的冲动,笑道:“担心我就给我弄点水呗,都快热死了。”司昆手指一动捏了个灵决,霎时半空飘起了淋淋细雨,点点滴滴撒落到谢危身上。谢危几乎是享受一般发出一声叹息。清凉的雨滴很快将身上灼热的温度降了下来,虚软的身体似乎也恢复了一点力量。但这只是暂时的,这样来势汹汹的情.欲,只有彻底发泄出来才能解决,短暂的压制代表着过后更加可怖的爆发。到那时才是真正的理智全无。谢危拄着红莲刀勉强站起身,正想找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赶紧解决问题,突然一道白影猛然窜了过来。刚刚不知道躲哪儿去的天惑白狐嘴里叼着被抛飞出去的红莲刀跑到前方不远处,对着浓浓的白雾凶狠地炸起了毛,九条尾巴疯狂舞动,一副发现敌情准备攻击的模样。谢危一怔,被狐狸血搅得一片混乱的感知总算感觉到了不远处正在接近的一伙人,还有人的说话声断断续续地传来。隐约有点熟悉的感觉。谢危侧眸看了过去。司昆自然也感觉到了,表情毫不意外,“我来之前集合了所有万剑宗的弟子,顺带除了几个之前包围他们的人,费了一点时间。”他看向谢危,“之前感觉到这边灵气动**,我先过来查看,他们久不见我回去,估计是来找我的。”谢危恍然,“原来如此,弟子损伤如何?”司昆道:“重伤一个,轻伤七个,无死亡。”谢危顿时扬眉一笑,发自内心的骄傲,“不错。”司昆略一皱眉,不着痕迹的走上前几步,挡在了他面前。两人说着这话的功夫,那边已经有弟子陆陆续续过来了,当先领头的正是罗云和紫剑。两个人一边走还一边吵架。罗云道:“云霄君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他都说了让我们原地等,你干嘛非要过来看……唉!慢点!小心前面!”紫剑怒道:“刚刚这里那么剧烈的打斗声,这都过了好半天都没一点动静,我怎么可能坐得住?”罗云无奈道:“姑奶奶,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万一前边有敌人……”紫剑:“那就通通宰了!剑修还怕战斗?”罗云:“我不是这个意思,唉你慢点,等……”后面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们看着面前这只炸毛的大狐狸,齐齐怔愣在原地,一个个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半晌罗云突然发出一声惊叫,不惊反喜,一手捂着心口激动到都快落泪,“总算……我们总算遇到一只天惑白狐了!这一路走来空****的一个幻境都没遇到,我差点以为来了一个假的青云仙境!”紫剑也红了眼眶,“原来天惑白狐长这么美,不枉我来一趟青云仙境,值了!”石宇比较沉默寡言,但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赞叹道:“但愿它的幻境和它的颜值一样美。”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俨然就是一副“我准备好了你来给我造幻境吧”的样子,就像一个个被刽子手的美貌吸引而踏上石台引颈就戮的罪犯。这姿态反倒把天惑白狐给搞懵了。虽然它没什么阅历,但就是傻子也知道天惑白狐的幻境有多厉害吧,这些弟子怎么不一上来就想办法制服它,反而等着它给扔幻境呢?天惑白狐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人族真可怕,不仅杀它全族,还要它的幻境!它才不要和这群可怕的人族玩!它一个转身就向着谢危跑去了——果然还是他们遗族靠谱一点。这一跑动,顿时就露出了身后被遮挡着的两人。弟子们原本花痴一样的蠢笑顿时一僵,表情齐齐裂开。司昆一袭黑衣持剑而立,面上宛如冻着一层冰冷彻骨的霜雪,看一眼就能打个寒颤。显然他对于刚刚这伙弟子的表现很不满意。这天惑白狐要是个心机深沉对他们有恶意的,恐怕这群弟子都得栽了。弟子们战战兢兢,噤若寒蝉,半晌还是罗云干巴巴地开口,“云……云霄君……我们也是没在它身上感觉到杀意……”“有些人是很擅长隐藏杀意的。”谢危从司昆身后转出身来,一手拄着刀,姿态慵懒地靠在天惑白狐身上,声音沙哑地笑道:“你们要是因为这个就掉以轻心,那就大错特错了。”在他这句话落下的一瞬间,空气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比之刚刚看到天惑白狐时还要震惊……或者是,不可置信。简直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浑身湿漉漉,神态懒洋洋,眼角潮红一身风情的人是之前他们见到的那个一人一刀将敌人劈得闻风丧胆的彪悍**。喂喂喂!那衣服湿的都透出底下的皮肤了啊!尤其是那一截腰身,又有一层薄薄的肌肉还又窄又细……玛德嫉妒了!那种既有力量感,又在不经意间展露出魅惑的独特风情,像是一把小钩子一样瞬间就在人心上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罗云直接喷出两道鼻血,紫剑脸都红了,石宇瞬间侧过了脸,所有弟子全都手忙脚乱,又想看又不敢看,一个个的脸都成了红苹果。混乱之间众人心头恍惚略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个人又要故技重施勾引他们家云霄君了?但怎么比之前去万剑宗时那副样子看着有魅力多了呢?要是之前就这样,哪个圣人能把持得住啊?万剑宗那群弟子估计恨不得把他塞云霄君洞府里赶紧成事!何况他们家云霄君本来就心仪他,那忍耐度几乎是断崖式下跌!要是换他们来,要么一早就躲得远远的,要么早都忍不住扑上去了。一只天惑白狐都抵不住了,这特么比天惑白狐的魅力何止大了几倍啊……云霄君到现在都能忍得住不动,那是……那是他有毛病!赶紧的把人打包带回去啊,晚了不怕被人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