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的炼化狐狸血之路并不顺利。天惑白狐血中自带惑人之效, 于天惑白狐自身而言是魅惑的源泉,血脉越纯净,惑人效果越好, 自身也会越美貌越漂亮。于其他种族而言, 那可真就是“魅毒”了。那血沉浸在自身经脉里,不炼化迟早会反噬自身,炼化了就会连魅毒一起融合, 导致他稍微炼化一点狐狸血,就得□□焚身一次。加之谢危本就修炼了合欢宫的功法,这功法追求一个阴阳相合,魅术天成, 与天惑白狐有异曲同工之处,和狐狸血的相融性最好,谢危的火焰还没炼化一成, 合欢宫功法自动就把剩下的九成多炼化完了。他控制都控制不住那种。两相加在一起, 那场面堪称是混乱至极了。比第一次还要来得恐怖和猛烈。即使有经验也完全抵挡不住,那压根不是单靠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如果不是半途司昆因为感觉到里面剧烈到几乎沸腾起来的灵气波动, 担忧之下强闯了进去, 估计他能当场爆体而亡。事后。寂静的山洞里一片凌乱, 空气里仿佛还沸腾着之前火热暧昧的气息。谢危闭着眼睛无力地瘫在石**,身上只盖着一件黑色外套,露出的皮肤上到处都是狗啃一样的紫红印记,有些地方还渗着血迹, 足以见证刚刚的场面有多疯狂。司昆盘腿坐在他身边, 衣衫凌乱皮肤潮热, 身上黑色的龙鳞若隐若现,隐约有蓝色的纹路流淌在龙鳞之上, 一闪又一闪,透出一种妖异奇幻的美。山洞里一时无人说话,只有略显粗重的喘息声回响。半晌之后,司昆皮肤上那蓝色纹路闪动的频率逐渐降低,直至彻底稳定了下来,他这才长长松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下次你再逞强,可就没有这么好解决了。”他眉心紧蹙,眼神深处有涌动的情热,更有一抹寒芒冷色。“这次多亏我用灵脉之力调和了你的魅毒热力,下次不一定还能这么幸运,你如果一直坚持自己解决,只有爆体而亡一条路。”谢危懒洋洋睁开眼睛,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酸痛感,沉默半晌后,道:“……还是斩情根吧。”司昆:“……”谢危摸了摸锁骨上还在渗血的伤口,一时间悲从心头起,怒道:“你但凡下嘴轻一点,我也不至于撑着不找你,反抗一下还更疯,有你这么帮忙的吗?”司昆嘴唇动了动,一时无声。谢危眼角斜斜朝他身上一扫,见他身上一道道划痕血淋淋地也挺凄惨,突然眼睛一亮,道:“那我下次早点叫你,咱事前先打一架,消耗一点精力,到时候就没那么疯狂了。”司昆:“……”因为某些人一直不开窍,不能做到最后一步而忍得辛苦导致身体憋屈继而情绪发狂是他的错?而且事前先打一架是什么离离原上谱?谢危越想越是觉得这个主意可以,一瞬间坐直了身子,眼神晶亮道:“我觉得可以试试!”司昆的视线从他胸前滑落的衣服上一扫而过,喉结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连忙瞥了过头深吸口气,咬牙道:“你先把衣服穿上!”本来就够好看了,这又融合了一波主魅惑的狐狸血,眼瞅着是更加吸引人了。皮肤都光滑细腻了很多,一眼看过去眼睛都移不开了。谢危低头看了一眼,瞬间被那惨烈的痕迹闪瞎了眼,他忍不住踹了司昆一脚,横眉瞪眼一脸怒色,“你特么属狗的吗?我都快被你吃了!你那龙牙有多尖你自己不知道?还有,下次再突然变原形,我一脚把你踹下去!”他的用词是足够凶狠。然而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眼角绯红一片,眼眸水光潋滟,这么一眼瞪过来,横眉怒色硬生生被瞪成了勾魂夺魄。再加上那沙哑虚软的声调,三分魅色硬生生被称成了十分。司昆眼眸一下子深了。他深吸口气,忽地披衣站了起来,黑色衣摆在半空划过一抹弧度,落地时已经到了山洞之外。“你好好炼化狐狸血,我就守在门外。”司昆并不回头看他,声音淡淡道:“这段时间你就不用出这座山洞了。”话落,他直接一抬手,强大的灵力涤**而出,强制将整座洞府封禁在内,禁制之上雷光闪烁,大有踏出一步就用雷电电得他怀疑人生的意思。谢危:“……”他眼睁睁看着司昆甩下禁制后转身离去,背影说不出的冷酷无情,和刚刚热情似火扒都扒不下去的人完全不似一个人。“切……”他悻悻地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好你个臭小龙,好个拔X无情……嘶!”他倏地打了个冷颤,咂么咂么嘴,觉得这话有点不太对,怎么感觉就像他俩做过了一样呢?噫!互相帮个忙还可以,做什么的,木得感情的运动还是算了。他打了个响指,霸道的火苗在身上烧过一遍,将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净化,又从储物手镯里取出一件衣服穿好,这才安安心心开始打坐。.万剑宗弟子只在第三层待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周围的空间开始不断动**,只要没有在白雾里迷路的的人都陆续赶到了第二层中心处,又通过中心传送阵来到了第三层。第一个到来的就是百花门。花潋从传送门里踏步而出的时候,离得远远的就看到了隔壁岛屿上一堆正在练剑的万剑宗弟子,中心处空出一大片场地,一只天惑白狐懒洋洋地趴在那里,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一场……虐打。那可不就是虐打?一个大乘期压着一个化神期弟子可了劲的揍,那化神期弟子“嗷嗷”直嚎,声音老凄厉了,但脚下动作却飞快,总是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扑面而来的剑气。虽然姿势够狼狈,但最重要的是躲过去了。花潋看得津津有味,吩咐弟子们在原地待命,便饶有兴趣地飞了过去。他落地时,一场打斗刚好完了。那化神弟子拖着一条被打瘸了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弟子堆里,一脸的心有余悸,还不忘对着他行了个礼。花潋回了一礼,饶有兴致地凑到司昆身边,笑道:“干嘛这么大脾气?感觉你好像心有郁气,是关于谢危的事?”他环视周围一圈,“说起来,他去哪了?”司昆淡淡扫他一眼,虽然不太想和这个明显“觊觎”谢危的人说话,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做出了一点回应,轻轻一颔首,“他在闭关。”花潋“噢”了一声,突然眼神一定,落在了不远处那道禁制上面。那淡蓝色的禁制一看就是司昆的手笔,其上闪烁的恐怖雷霆足以轻易困守住大乘以下的人。花潋脸色当即一变,“你囚禁了他?”司昆轻飘飘看他一眼,眼眸黑沉黑沉,那意思——干你何事?花潋又惊又怒,“他就算不答应你,你也没有囚禁人的权力,你就不怕魔主和妖王找你麻烦?”他这关心不似作假,倒好似真的是亲近的人被人虐待才会有的反应。司昆上下打量他一圈,突然问:“你和他到底是何关系?”花潋一向嘴毒,更何况司昆现在算是触到他的底线,当即就冷笑一声,口不择言道:“自然是可以住一起的亲密关系了,怎么,你嫉妒了?你嫉妒就当着我的面将禁制打开,我俩可以当场对峙,你可以亲口问问他是不是!”司昆眼睛一眯。不过和花潋想象的不一样,他并没误会他两之间有那种很暧昧的关系,看谢危一副对男人避之不及的态度就能知道他对感情之事有多迟钝,又怎么可能发展出其它关系?最多也就是亲情或者友情而已。前者占比的感觉更大一些。不过还是因为那人他不曾参与的过去而有些嫉妒。他可以和他住一起,他都没有过,甚至不知道他过去是什么身份。他迎着花潋愤怒的瞪视面不改色,淡淡道:“不必问他,我知道。”花潋不依不挠,纯心要激怒他,“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他晚上都和我住一起吗?他为了我操碎了心,给我炼百花裙,教我剑法,还给送了我一只花妖当宠物,他有这样对过你吗?”司昆:“……”拳头硬了。花潋得意地一抬下巴,充分感受到了胜利者的愉悦。他还想要说点什么,突然不远处那道禁制轰然一震,接着“噼啪”一声裂成了碎片,那道号称拦住大乘以下所有人的禁制没撑过几息就碎成了一堆灵气。一道红衣身影破洞而出,手上扛着一把燃着熊熊烈火的长刀,以极快的速度朝这边奔来,花潋只感觉眼前风声一闪,接着旁边“咚”一声闷响。他低头看去——就见那个他本来以为被云霄君囚禁的人正燃着一身烈烈火焰骑跨在被推倒在地的云霄君身上,长刀拄地长发凌乱,脸颊泛着一抹不正常的潮红,眼神格外的晶亮有神,甚至可以说是跃跃欲试。他一脸兴奋道:“我感觉又要来了,来来来,先打一架,我们做过一场再回洞里,这次我保证你肯定没那么多精力了,到时还不是我想如何就如何,走!”他一扯司昆衣领,也不管人家一言难尽的眼神,直接拉着人站起身来,气势汹汹就要走人。路过花潋时他微微一顿,仿佛这才感觉到旁边还有人,于是顺带转头看去,嘴角还带着没来得及散去的癫狂笑容。然后对上了花潋难以置信张口结舌的表情。左脸写着:原来是人家云霄君受不了你才把你囚在洞府里的。右脸写着:你还是不是人了做之前还得先把人揍一顿!横批一个:你个欲求不满的渣男!谢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