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阶下窗纱薄,这一觉一直睡到天黑。赵琨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背后有一团热热的东西,他还因此被热出了些汗,翻过身来才发现是韩桃蜷缩在他背后,一下有些怔愣。韩桃睡得很熟,呼吸绵长,赵琨抬手将人抱进怀里,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好在额头没有热起来。之前韩桃刚来齐国的时候,几乎天天都在发烧,稍微说句狠话就会晕倒,脆弱的好像一件瓷器一样,以至于现在韩桃身体渐好,赵琨还有些胆战心惊。他原本就觉得韩桃出宫未必安全,却也不能一直将韩桃拘在宫中,于是难得放手一次,谁能想到离京不过两日,差点就要生死相隔。绣使急报回京说是承恩侯被人劫走,那一刻赵琨只感觉天旋地转。他大步走下台阶,清点军户,快马出京,一路不敢停歇半刻,如今韩桃确实是好端端的躺在他身边,但若是再晚一步,身死和蛊毒发作,赵琨哪一样都不敢想。是韩桃坚持要走这一趟,却反而被自家舅舅算计,如今事态平息,他又如何能不生气。“寡人就不该放你出宫。”但韩桃还晓得偷偷爬上他床来,这一副可怜样又叫赵琨心软。外头秋蝉嘶鸣,更深露重,赵琨看着枕边人的睡颜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想着罢了。他将韩桃抱得更紧些,手摩挲着后腰,摸了一会儿渐渐没了困意,鼻尖抵上人,低低亲吻着。睡梦中的韩桃任他亲,被咬开了嘴唇也没反应,只是黑暗中渐渐传出些细碎湿黏的声音,过了会儿赵琨的手也探进韩桃衣里,抬手将裳裤往下扯了扯,接着摩挲着。“嗯……”韩桃眉头微微皱起,在他怀中,又软又烫。又过了会儿,赵琨的两指并起,不紧不慢地揉摁着腰椎处,他感觉到韩桃有些不适地动了动身子,于是很快又吻着人深入去,唇舌相缠,叫怀中的韩桃一点点适应。忽然间,韩桃发出一声很轻的低吟。“韩桃?”赵琨低低喊道。怀中人没有反应,仍是没有醒。赵琨见状越发放肆,将裳裤又往下扯了扯,薄被底下,赵琨麦色大掌深深覆住韩桃露出的地方,连着抓住的肉在指缝间,赵琨支腿吻着韩桃,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夜色深了,里屋好像能听见床板嘎吱的声音,间歇睡梦中的韩桃眉头紧皱,微微张开了唇。梦里的他犹如被火坟烧一般,却有解热的水从他周围进去,汹涌澎湃,一下缓解了燥热感。韩桃的眉头舒展开去,那水又挤开他,包裹他,梦中一切光怪陆离,韩桃恍然间又感觉自己被水沉沉浸没,直至那水化作秋千,裹挟着他低低地**了起来,低低地掀起波澜。他感觉自己嘴巴动不了了,身子也动弹不得,只有那水秋千裹得他很深,又逐渐越**越高,他一下要失去重心摔下去,却被人接住搂在怀中,韩桃只感觉自己喝了许多的水,好像连腹部都鼓起,又有水在揉摁着他的小腹,叫他不至于太撑太胀。他有些难受地哭起来,忍不住追寻那水源。而黑暗里,吻声细碎湿黏,赵琨顺势抱住了怀中发烫的韩桃,掌心紧紧拢住他腰臀,亲密无间。·直至很久之后,赵琨才收回手,他小心翼翼地替韩桃扯上裤子,又擦掉那额上的虚汗,在眉心处印了个吻。韩桃身子不烫了,睡得很深很沉,厚重的床帐拢住了床榻,窗纱外的绣使还在护卫与巡逻,谁也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们的陛下是睡了又醒。而暗卫们在不远处的地方守着,还在思考着为啥下午他们的世子进去了,到现在都没出来。夜深斜月印窗纱,赵琨最终松开韩桃,越过他爬到帐外去,在盥洗盆那边洗了洗手,十指淋了水又用长巾擦干,赵琨拿着长巾转身来,也扒下韩桃裤子替他擦了擦。韩桃很轻地嗯了一声,任赵琨给他擦洗干净,一动也不动。“韩桃?”赵琨又喊了声,没有应答。赵琨就扔了长巾重新爬上床,也不怕留下了什么痕迹。他盖住薄被,把韩桃的右手臂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把韩桃的右腿架在自己腰上,这样看来就好像是韩桃在睡梦中抱着他不放。手再度穿过韩桃腰间,紧紧搂抱住人,赵琨最终心满意足,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