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被狐狸精缠住了罢?☆梁羡翻了个大白眼, 拍了拍公孙夙的肩膀,道:“孩子,有的时候摆清楚自己的地位, 比盲目自信更重要。”公孙夙迷茫:“什么、什么意思?”梁羡道:“意思就是让你认命罢!”公孙夙:“……”公孙夙回国的队伍很快启程, 梁羡离开梁国来王都,是为了给先王奔丧的,如今也该是回去的时候了, 与公孙夙的队伍一起启程, 护送公孙夙回了宿国之后,便也回梁国去。今日是启程的日子, 梁羡与公孙夙都是这次大破泉虞国的功臣, 所以周天子准备亲自送行。周子彦特意起了大早,他的义弟梁羡此番回国,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自然要好生惜别才可。周子彦起身更衣, 穿戴整齐,他动作很轻, 生怕吵醒了太室榻上正在安睡之人。“唔……”那人还是被吵醒了, 微微翻了个身,揉着眼目轻声道:“阿彦哥哥, 你去何处?”如此唤周子彦的哪里还有旁人,自然是黎漫了。周子彦已然穿戴整齐,走到榻边道:“寡人去为梁公与宿公送行,你若是困顿,再歇息一番。”黎漫虽然困顿, 但听到周子彦的话, 心中警铃大震, 周子彦本就疼爱梁羡,令黎漫吃醋,若是让周子彦去城门口和梁羡依依惜别,黎漫还不得酸死?黎漫当即一把抱住周子彦的手臂,将人推倒在榻上,周子彦的天子冕旒险些滚落,道:“阿漫,时辰来不及了,寡人得去送行。”“不好,”黎漫撒娇一样,食指指尖轻轻的在周子彦心口的位置画着圈圈,扬起一个妩媚慵懒的面容,轻声呵气道:“阿彦哥哥,我还要……”梁羡与公孙夙在王都南门左等右等,右等左等,等了很久很久,眼看着都要到正午,终于有人遥遥的骑马而来,但并非是周子彦,也并非是黎漫。而是黎国的大司马百里无疾。百里无疾下马拱手道:“梁公、宿公,天子临时有事,无法前来送行,特令卑将前来。”梁羡了然一笑:“天子怕是被狐狸精缠住了罢?”百里无疾当做没听见他的话,一板一眼的道:“天子知晓宿公回国艰难,因此特派卑将点二百承,护送宿公回国。”百里无疾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二百车承也不算小数目,周子彦这次无法送行,想必心里头也十分过意不去,这些便当做弥补了。公子晦在一旁抱臂冷笑:“我还以为你这个跟屁虫,誓死不会离开你们家君上呢,怎么,舍得离开你家君上了?”百里无疾淡淡的道:“卑将以为,二公子看到卑将,心中是欢喜的。”“呸呸呸!”公子晦道:“谁欢喜了!谁爱见你似的?你长得很好看么?呸呸呸!”梁羡无奈道:“这一路上怕是不会无趣了,好了,启程罢。”大军开拔,浩浩****的离开王都,往王都以南的宿国而去。宿国在王都的东南面,并不属于东方国家,夹在中原与东方之间。宿国乃是侯爵国家,地盘子没有梁国那般大,但是也没有柳国、胡国那么小,算是中等国家,无论是国力,还是兵力,都算是中等国家,宿国的国家历代以仁义礼义为先,公孙夙的叔父便是赫赫有名的名士。值得一提的是,宿国的国力虽然只是中等水平,但宿国的财力相当惊人,可是财政大国。要不然蜀国的叛贼是如何用金银珠宝贿赂周先王,为他册封的呢?谈起宿国的财力,便不能不谈起宿国的经济,宿国大司农闵长辰主管农务和税务,宿国的商贾尤其众多,乃是整个大周的经济枢纽中心,商业相当繁荣。闵长辰在公孙夙的叔父还做国君之时,便在宿国做大司农,因着他的一套手腕,宿国兵变,贼子上位之后,也没有与财币过不去,整个朝廷大换血,闵长辰的大司农之位却屹立不倒,一直保留到如今。梁羡兴致勃勃的道:“听说你们宿国很有钱很有钱,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公孙夙自豪:“不是我吹牛,我们宿国那可是……花钱如流水,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每天造作的那点子钱,都赶不上国库赚进来的财币!那些财币啊,用绳子穿着堆在仓库里,绳子都要发霉,每年看管仓库的小吏,都要把财币拿出来翻晒,你知晓有多辛苦么?累也累死了!在我们宿国,都没人愿意做管理仓库的小吏,因为晒钱可是苦差事儿。”梁羡微笑道:“公孙,你听说过凡尔赛么?”“烦、烦什么?”公孙夙一脸迷茫。梁羡咂嘴道:“孤辛辛苦苦护送公孙你回国即位,这回去之后,不得给孤点好处?孤也不直接管你开口要钱了,咱们梁、宿两国,是不是要通通商?”“放心!”公孙夙拍着胸脯道:“回去我便让大司农安排上,与你们梁国多多通商,减免防税,如此一来,两国的商贾自然会勤加走动的。”他说着,打起车帘子往前看,道:“到了到了,快到了,前面便是了,我宿国迎接使者的规模也不是吹的,那馆驿是用金子和花椒涂抹的墙壁,冬天保暖,夏日清凉,关键还好看。”好家伙,金屋藏娇的金屋都比不上呢,区区一个宿国边城的馆驿,竟装修成如此大手笔,果然有钱。“孤倒要见识见识金……”屋。不等梁羡说完,立刻目瞪口呆,戳了戳旁边的公孙夙:“这就是你说的金屋?!”公孙夙:“……”队伍已经进入宿国的边城,辎车停靠在“驿馆”门口,而传说中用花椒和金子涂抹墙壁的金屋,就像一个破庙,在微风中“吱吱哇哇”的乱叫,哐当一声掉下来一只瓦片,差点砸到了马匹。“卑臣拜见君上!卑臣拜见梁公!卑臣拜见天子特使!”宿国的大行一溜烟儿跑过来,大行相当于外交官员,负责接待各种使团。宿国大行依次扣头,恭恭敬敬,挑不出一点儿刺来。公孙夙板着眼道:“你还知晓孤乃国君?!这馆驿是如何回事?孤堪堪回国,你们便拿这样的破屋糊弄于孤么?”下马威来的如此之快……宿国大行连连扣头:“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请君上息怒啊!其实……其实这些年,那贼子即位之后,挥霍无度,这里又是小邑,实在没有财币修缮,馆驿便……便如此了。”“放肆!!”公孙夙怎么能不知这是下马威呢?这些人怕是觉得新君即位,会动摇他们的权利,所以故意给公孙夙颜色,让他知难而退。梁羡拦住公孙夙,笑道:“宿公,无妨的,咱们也就在此处小住两日,补充补给罢了。”公孙夙咽不下这口气,梁羡低声道:“不必与他置气,先回都城重要。”公孙夙点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众人在破旧的馆驿下榻,吃食也是一团糟,稀汤寡水的,甚至有的还馊臭发酸,根本无法入口,气的公孙夙七窍生烟。“这些蛀虫!等孤回去之后,必然要好好整顿,看他们如何猖狂!”白清玉道:“那行人果然是闵氏的族人,想必是那贼子留下来的势力。”已然被斩杀的宿国叛贼乃闵氏宗族的族长,而今日负责接待的行人,也是闵氏族人,他们的族长完蛋了,闵氏人人自危,觉得公孙夙会回来算账,自然想要先下手为强,为难公孙夙了。白清玉道:“这些人不过是小喽啰,蝼蚁罢了,如今闵氏最大的势力来自于朝中的大司农,闵长辰。”之前也说过,闵长辰从公孙夙的叔父在位之时,便在做大司农,叛贼上位之后,他的位置并没有被换掉,除了闵长辰的手段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因着闵长辰也是闵氏族人,且地位举足轻重。梁羡点点头道:“若是想要稳住闵氏,这个闵长辰才是关键。”公孙夙揉了揉肚子:“我太饿了,咱们出去找找吃的罢。”这么一说,梁羡也觉得肚子里咕咕在叫,总不能苦了自己的胃罢?便道:“走,叫上淬火,咱们去吃点东西。”公孙夙撇嘴道:“别叫他别叫他,咱们自己去就好,大不了给他带回来一些。”梁羡挑眉,公孙夙还在和淬火单方面闹别扭,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于是公孙夙、梁羡和白清玉三个人便离开了馆驿,出门觅食。“放开我!!放开我!”刚出门没走几步,便听得叫嚣之声:“你们可知我爹是谁?!说我用假*币?怎么可能,放开我!”梁羡顺着声音看过去,便看到街口的摊位前,一个年岁不大,衣裳灰扑扑,脸上也曾的满处都是泥土的少年难民被两个彪形大汉牵制着。那少年奋力挣扎:“你们要是得罪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两个大汉哈哈大笑:“小崽子!你这分明是假的财币,啐!今儿个不给你颜色看看是不行了!”一个大汉扬起手来便要打起,梁羡蹙眉道:“住手!”那大汉不耐烦道:“谁啊?!管老子闲事!”梁羡走过去,直接丢了一颗金蛋子过去,十分挥霍的道:“财币给你,这孩子放了。”那大汉见到银钱立刻欢喜起来,眉开眼笑,听话的放开少年,笑道:“多谢君子!多谢君子!”那少年看着梁羡,一点子不认生,很是傲气的道:“财币我会还给你的,十倍奉还!”“十倍?”梁羡好笑,自己用的可是金蛋子,毕竟他们才来宿国,还没有兑换宿国的货币,这少年一开口就是十个金蛋子,可谓是财大气粗了。少年昂着下巴道:“怎么,你觉得我还不起?你可知道我爹是谁么”叮咚——梁羡顺手用人设查询系统扫描了一下少年。姓名:闵芽姓别:男年龄:17特别备注:宿国大司农闵长辰养子宿国最大的银行家闵长辰的儿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叮咚——梁羡的系统又响了。小系统提示:若成功将宿国首富之子闵芽的好感度升至99,可获得成就【这叫蓝颜知己,这才不是出轨呢】成就!成就奖励:【智商下线卡】1张!作者有话说:昏君表示,系统又又又搞事情!今天中午12点还有更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