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二百四十八次喜欢我!☆“不是出轨?”白清玉微笑:“那君上为何偷偷摸摸, 鬼鬼祟祟,不告知于卑臣?”“只是……只是……”梁羡琢磨了一下,改口道:“谁偷偷摸摸了?谁鬼鬼祟祟了?白清玉, 孤发现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跟谁说话呢?过来,撅好了,孤现在要教训你了!”白清玉的笑容慢慢扩大, 一步步走近梁羡:“卑臣过来了, 然后呢?”“然、然后……”梁羡莫名打了一个磕巴,因为他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白清玉笑道:“怎么撅起来?卑臣愚钝, 不太明白, 若不然……君上为卑臣言传身教一番?卑臣必然便明了了。”“你干什么?”梁羡回身想跑,已然被白清玉拦腰抱住,直接按在榻上。“不错,”白清玉道:“君上的这个姿势, 很是标准,卑臣学会了。”梁羡趴在榻上扑腾, 但是无济于事, 连忙道:“丞相,有话好好说, 何必打打杀杀呢?”白清玉贴着梁羡的耳根,幽幽的道:“君上现在就求饶,会不会有些早?”梁羡:“……”什么白莲花,分明是黑莲花,这个大鬼畜!“等、等等!”梁羡急中生智:“你听, 是不是有人来了?没准是宿国的行人!”馆驿年久失修, 十足的简陋, 屋舍自不怎么隔音,有人从他们屋舍之前经过,跫音十足的明显。“行露?”闵芽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你怎么来了?”是女闾的行露找到了馆驿,他手里提着一只精致的食合,笑得十足温柔,对闵芽道:“方才见小君子着急跑出去,天色又这般晚了,行露当真是怕自己嘴笨,说错了什么话儿,令小君子不欢心了,小君子如此金贵之人,若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叫行露怎生是好啊?”他又道:“小君子可万勿生行露的气啊!”闵芽道:“我怎么与你生气呢?我没有与你生气,不过是……”他说到这里,哼了一声,抱臂没有再说。“小君子,别气了。”行露将食合抬起来一些,打开盖子:“行露带了许多小君子喜爱的吃食来,这都是行露亲手做的,天气热,吃一些消消火气,再者说了……君子必然也不是故意的,谁不知闵君子乃是正人君子,人人敬仰,他如是迈入女闾之地,那必然是来谈公务的,绝不可能是留恋花所来的,说句大实话,闵君子的眼界高着呢,怕是看不上我等婢子。”“谁说的?”闵芽道:“行露,你切不可妄自菲薄,你我认识那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么?你不过是出身低微了一些,总有一日会出头的。”“希望如此罢……”行露若有所思的道。“是了,”行露笑道:“看看,光顾着说这些了,行露这里还有一些吃食,多带了一些,想要送给梁国的丞相白君子,听说……听说白君子为人洒脱又正直,行露虽身在女闾,但亦时常听闻白君子的仗义之举,十足……十足敬仰,不知小君子可否引路,让行露将这些敬给白君子?”闵芽摆摆手道:“这有什么?我带你去好了,你做的吃食这般喷香,白君子应是也欢喜的。”闵芽带着行露带来白清玉的屋舍跟前,叩叩敲门,道:“白君子,你可在?”叩叩!“白君子?”叩叩叩——闵芽一连敲了三次门,全都无人呼应,他刚想说,或许是出门去了。吱呀——却在此时,隔壁的屋舍房门被推开。白清玉的屋舍隔壁,便是梁羡下榻的屋舍,两间屋舍是比邻的,闵芽与行露转头一看,他们要找的白君子白清玉,竟然从隔壁走了出来。闵芽惊讶道:“白君子,原你在这里啊。”不只是白清玉,梁羡也走了出来,白清玉在对方探究的目光中,平静如水,淡淡的道:“方才在与君上谈及军机要务。”梁羡:“……”军机要务?!就是怎么撅在榻上么?白清玉脸不变色心不跳,平静如斯,让人不得不信服,闵芽压根儿没有往那方面去想,所以根本没有怀疑,转头对行露道:“行露,你不是要送吃食么?”行露走上前去,羞涩赧然的微笑,捧着食合道:“白君子,这是行露的一些心意,虽不值多少财币,但都是亲手烹调的,还望白君子不要嫌弃。”白清玉的模样还是那般淡漠,都没有打开食合:“有劳了,但是使团有规矩,但凡是吃食,必须经过使团验毒,还请将吃食交给大行人公子晦,一切验毒事宜,由他负责。”行露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讷讷的道:“行露不知还有这样的规矩,实在……实在失礼。”白清玉道:“没什么。”梁羡笑眯眯的道:“怎么?只有白君子的,便没有孤的?孤这般不招人待见呢?”行露连忙道:“梁公恕罪,梁公恕罪!行露做的都是一些小食,实在拿不出手,不敢在梁公面前现弄,生怕失了礼数,若是梁公欢喜,行露再做一些来便是。”行露送了吃食,天色不早,也该回去了,便道:“小君子,你可万勿再生气了。”闵芽本将生气的事情忘在了脑后,听到行露这般一提起,登时又气恼上来,他并非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主儿,当即脸色发黑。行露又安慰了两句,闵芽越是安慰反而越是赌气,愈发的不欢心起来,行露后来也便离开了。梁羡看着行露那柔弱的背影,不由摸了摸下巴。今日奔波了一日,后来又陪着闵芽去女闾饮酒,白清玉也只是口头声称要教训梁羡“出轨”,其实并没有付诸行动,生怕梁羡身子骨柔弱,路上累着了。二人什么也没做,只是相拥而眠,梁羡睡不惯那么高的头枕,正好把白清玉的胸口当成头枕,又结实又有弹力,真皮的就是不一样,睡得舒舒服服。梁羡迷迷瞪瞪的睡着,突听“啊啊啊啊啊——”的“惨叫声”,吓得他一个激灵,立刻翻身坐起。“怎么回事?狄人杀来了?”白清玉也被吵醒了,安抚的道:“哪里有狄人?”梁羡日前铲除了泉虞国,泉虞国乃是北狄的盟主之国,泉虞国一破,北面的狄人全都安分起来,争先恐后的朝贡周天子,一时间北面太平无比,哪里来的狄人搞偷袭?梁羡揉着眼睛,抱怨道:“一大清早的,谁在鬼叫?”“听着声音……”白清玉道:“有些像是宿公。”梁羡震惊:“公孙夙?他被刺杀了?”不赖梁羡这般猜想,毕竟他们已经踏入了宿国的边邑,这里是宿国的地盘,宿国的贼子下台之后,闵氏的势力浩大,谁也不想让公孙夙上台,动了自己“蛋糕”,如此一来,若说有人想要暗杀公孙夙,那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儿,梁羡根本不惊讶。砰砰砰——是砸门的声音,公孙夙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梁公!开门啊!梁羡梁羡!十万火急!开门啊!”吱呀——舍门打开,但开门的并非是梁羡本人,而是白清玉。公孙夙一愣,但他看到白清玉并不怎么惊讶,似乎也是来不及惊讶,火烧屁股一般窜进来,哐关上大门,然后抱头蹲在门后,抓着自己的头发瑟瑟发抖的道:“见鬼了见鬼了!”梁羡披上衣裳,打着哈欠走过来道:“公孙,发生什么事情了?”公孙夙的眼底有些黑眼圈,一看便知昨晚睡得不好,不止如此,他的下巴还有一圈淡淡的牙印儿,脖颈上是热辣的吻痕,甚至衣领子都没掖好,雪白的里衣跑出来,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公孙夙蹲在地上语无伦次的道:“淬火!淬火啊!他……他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昨天、昨天晚上,他一边说喜欢我一边弄我,又说喜欢我又弄我,又……”“等等!”梁羡揉着额角道:“孤可没兴趣听淬火是如何弄公孙的,揭过,说重点。”公孙夙:“……”公孙夙严肃的道:“淬火那个大哑巴,突然说喜欢我,昨天晚上,就昨天晚上,他足足说了二百四十八次!二百四十八次啊!”梁羡淡淡的道:“那不如让淬火再说两次,凑个二百五。”“为何?”公孙夙迷茫。梁羡道:“这个数字,很符合公孙您的气质。”“什么气质?”公孙夙压根听不懂“二百五”的用意。白清玉无奈,揉了揉额角,道:“君上与公孙闲聊,卑臣让仆役去准备洗漱的清水。”梁羡点点头,淬火抗议道:“什么叫闲聊?这很要紧的好嘛?梁公,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些术士来,或者方士,要不然你把冯谋主借给我罢!给淬火驱驱邪,他真的鬼上身啊!”梁羡翻了个大白眼:“他话少,你嫌弃他哑巴,现在他主动对你吐露爱慕,你又嫌弃淬火鬼上身,你这人怎么如此难伺候?”正说话间,便听到屋舍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紧跟着是一个柔弱万千的嗓音道:“好巧呢,白君子用朝食了么?行露带了一些小食前来,梁国的大行人已然验过毒了,不知白君子可要食一些?”梁羡支棱着耳朵:“行露?这么一大清早的,他怎么又来了?”作者有话说:更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