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羡哥哥今天与你顽个游戏☆乌阳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震惊的看着闵谦之,一瞬间眼眸中都是狐疑。毕竟闵谦之素来心机深沉,总是会做一些精于算计之事, 突然做出如此出乎意料的举动, 乌阳足足吃了一惊。“呜呜呜呜……”闵谦之树懒一样抱住乌阳,还将自己的面颊埋在乌阳怀里,来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埋胸。“不许走!呜呜呜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你……你要是走了, 我就又变成了一个人, 呜呜呜……你不许走!”乌阳:“……”乌阳手足无措,头一次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 试探的道:“义父?”很快, 乌阳便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湿了,真的湿了,闵谦之并非光打雷不下雨的那种,他竟真的哭了, 甚至把乌阳的前襟哭的湿乎乎,直往下流汤!乌阳震惊的道:“义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呜呜呜——”闵谦之哭的更是肆意, 死死抱住乌阳, 撒娇的道:“呜呜哪里都不舒服!你不要我了,呜呜呜之之心里不舒服!”乌阳:“……”乌阳又是一整手足无措, 瞪着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难道……又是义父的计策?可、可他为了什么?踏踏踏——就在乌阳心中千回百转,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梁羡与白清玉急匆匆赶来。梁羡跑的上气不接下次, 一进入圄犴, 便听到闵谦之的号啕大哭之声, 登时头疼不已。卡片真的生效了!闵谦之现在的智商看起来就像个学龄前儿童,说哭就哭!乌阳看到梁羡折返,道:“梁公,义父他……”梁羡跑过来道:“一定是……是闵谦之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所以暂时……暂时有些失常!乌阳陛长你不必担心,让医官给闵谦之整治整治。”医官很快也匆匆赶来,给闵谦之诊脉,闵谦之分明“疯”的如此厉害,但医官竟没有检查出任何端倪,擦着额角滚下来的热汗道:“可能……可能是闵大夫受了一些刺激所……所致……”乌阳蹙眉道:“该如何诊治?何时才能恢复正常?”“这、这……”医官为难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梁羡心说,你问医官,还不如问孤呢,三天就好。医官硬着头皮道:“安心将养,应该……很快会好。”乌阳点头道:“好,速速写下药方,快去熬药来。”“是、是!”“呜呜呜——”闵谦之一听,登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不要!不要喝药!不要喝药!药药苦!之之不喝药!”梁羡:“……”白清玉:“……”不只是梁羡和白清玉无语,就连牢卒也频频看过来,不知这面发生了什么。梁羡眼皮狂跳:“这样罢,牢狱之中也无法安心养病,唯恐闵谦之的病情再如此恶化下去,要不然……先带出圄犴,软禁在偏殿中静养罢。”乌阳有些迟疑:“可是君上那面儿……”梁羡道:“无妨,孤去与宿公说这件事情。”乌阳点点头:“好,有劳梁公了。”梁羡干笑,心说不劳不劳,毕竟这坏事儿是我干的……乌阳想带闵谦之离开圄犴,闵谦之立刻往地上一坐,踢着腿儿的道:“不走不走!!你肯定是想要把我丢掉!之之不要走,哪里都不要去,呜呜呜……你要把我丢掉,呜呜呜……亏得之之那么喜欢你,你不喜欢之之就算了,竟、竟还要把之之丢掉!”梁羡一阵头疼,头疼的要死,这绝对不是五六岁的智商,恐怕只有三岁,看来冒名顶替的闵谦之,比原本正牌的闵谦之年纪要小,这种时候就看的一清二楚了。牢卒更是闻声看来,一个个惊讶的目瞪口呆,不知这边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情。乌阳眼皮抖动了两下,道:“义父,乌阳并非想把你丢掉,是想带你去一个好一些的地方静养。”“呜呜呜——骗子!大坏蛋!”闵谦之用“小拳拳”使劲捶着乌阳的肩膀:“坏蛋坏蛋,你想骗我!之之聪明着呐!可不是好骗的!你就是不喜欢我,你要把我丢掉,呜呜呜我不走我不走!”梁羡忍无可忍:“堵住他的嘴,扛走!”“呜呜呜坏蛋坏蛋,大骗纸!骗纸!唔唔唔——”不等闵谦之哭诉完毕,乌阳硬着头皮,真的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将人扛在肩膀上,这下子好了,闵谦之更是委屈,吧嗒吧嗒的掉眼泪不说,对着乌阳又踢又打,嘴里还唔唔有声,完全就是一个大型拐卖“儿童”的现场,简直丧心病狂!梁羡揉着额角道:“快走快走,太丢人了,丢不起这个人……”白清玉:“……”众人一并子离开牢狱,将闵谦之安顿在僻静的偏殿,闵谦之委屈极了,可怜兮兮的缩在偏殿的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抽噎的抿着嘴唇,一副被霸凌的无助模样。乌阳想说些什么,但他平日里能动刀的事情,从来不动嘴皮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梁羡笑眯眯的道:“乖宝宝,你看这里是不是比牢房要强?多干净,多敞亮,你之后就住在这里,好不好?”梁羡让自己看起来看尽量和蔼可亲,拿出对待小朋友的套路,心里想着,我可是养过妹妹的人,那么大一个妹妹都让我拉扯长大了,别说一个闵谦之了,完全不在话下!哪知……“呜呜呜呜——!!!!”闵谦之与梁羡对视须臾,登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痛哭之声。义、义父?”乌阳又是手足无措,赶忙去哄闵谦之。闵谦之缩在乌阳身后,揪着乌阳的袖子,可怜巴巴的道:“这个叔叔,是谁呀?好、好可怕……”梁羡:“……”叔叔?!梁羡原本的年纪,的确是叔叔无疑,可如今梁羡这具身子才十七,闵谦之这个大叔竟然喊自己叔叔?闵谦之可怜巴巴的又道:“这个叔叔长得……好、好可怕,他、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梁羡哭笑不得,指着自己的鼻尖儿道:“你仔细看看,仔细分辨分辨,谁见了孤不说一句高大伟岸,玉树临风,哪里古怪了?”“呵呵……”不等闵谦之说话,反而把白清玉给逗笑了,挑眉道:“高大伟岸?”“不行么?”梁羡瞪眼。闵谦之嘟着嘴巴,眨巴着泪水满满的大眼睛:“叔叔看之之的眼神,好像……好像随时要欺负之之一样!肯定是大坏蛋!”梁羡:“……”闵谦之仰着头,乖巧的看向乌阳,抱着他的手臂,脸颊也贴在他的胳膊上,仿佛一只粘人的小猫咪,软绵绵的道:“不要丢下之之,之之怕黑,千万不要……不要丢下之之,呜呜……”乌阳怕他又哭,安慰道:“我不会走的,就在这里。”闵谦之立刻欢心起来,眼角甚至挂着晶莹剔透的大泪珠,突然仰起头来,“么!”对着乌阳的嘴唇亲了一下,甜甜的道:“乌阳哥哥最好啦!”乌阳一愣,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唇上的热度,甚至还有一点咸咸的味道,那是闵谦之眼泪的苦涩。乌阳怔愣在原地不能动弹,对上闵谦之那双清澈的,毫无保留的双眼,那双眼眸透露着满满的喜欢,再容不下其他。梁羡扼腕,这么好的卡片,若是能贴在白清玉头上,白清玉这个大白莲大野狼,岂不是就能变成哭唧唧的小奶狗?到时候任由自己为所欲为,可是现在……说什么的都晚了!闵谦之被软禁在偏殿养伤,梁羡便想到了一个坏主意。如今的闵谦之,智商不过三四岁的模样,完完全全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孩子,梁羡便想着,不如“趁他病要他命”!趁着他智商不在线,让他画押一个卖身契给自己,等闵谦之三日之后清醒过来,已然是自己的人了,有字据在手,不怕这只小野猫反悔。梁羡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立刻着手写了一份卖身契,一式两份,塞在袖口里藏好,偷偷摸摸往软禁闵谦之的偏殿而去。梁羡过去的时候,乌阳正好不在,去给闵谦之端汤药去了,殿中就闵谦之一个人。梁羡笑眯眯的走进去,道:“之之,阿羡哥哥来看你了。”闵谦之坐在榻上,正在顽耍一只羽毛,看到梁羡走进来,嘟着嘴巴道:“坏叔叔,你来做什么?”“怎么能是坏叔叔呢?”梁羡脾性特别好,凑过去道:“阿羡哥哥今天与你顽个游戏,好不好?”“不好!不要!不顽!”闵谦之拒绝的干脆利索。梁羡:“……”臭小孩!梁羡把卖身契拿出来,展平放在榻上,笑眯眯的道:“来之之,在这上面按个手印,阿羡哥哥给你吃好吃的,大肘子怎么样?”闵谦之使劲摇头:“乌阳哥哥说了,之之不能吃坏人给的吃哒!会吃坏肚子的!”梁羡气的叉腰:“你这臭孩子,非逼孤动粗,哼哼,左右乌阳也不在。”他说着,摩拳擦掌,撸胳膊挽袖子,一步步逼近闵谦之,咚一声将人直接安倒在榻上。乌阳端着汤药回到偏殿附近,正好遇到了路过偏殿的白清玉,二人正在打招呼,突听偏殿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号哭声:“不要,放开我,坏蛋……坏蛋放开我……”乌阳与白清玉脸色一沉,大步冲向偏殿,嘭一声踹开殿门,便看到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梁羡大马金刀的将弱小可怜满脸都是泪痕的闵谦之骑在榻上,两个人均是衣衫凌乱不堪入目。梁羡一副昏君硬上弓的模样,嘴里还在“狰狞”的大笑:“跑啊,看你往哪儿跑!”作者有话说:三岁闵谦之表示,有个叔叔真的坏透了!